有些故事不講也罷
這號不發東西了

【AL】灰烬(上)

#地理摸鱼,历史抓瞎,文笔捉鸡,智商欠费,逻辑已死。

#放寒假的第一天有点无聊就这么随便一写

#感觉这个坑再也填不上

#口味杂陈,文风混乱。有毒慎食

  》》》1

漠北的冬是寒到骨脆的,如同刀子一样剜,满天呼啸卷起黄沙莽莽,低飞如云。天黑得早,酉时未至金乌已将将埋入沙丘。手里的算珠打得啪啪响,在一屋嘈声反沸中一下一下拨打得清晰也无人在意。年关将至,算着这满屋汉子跑完这趟也该回去歇过这严冬,待这批人去了,这滚水一般日日吵闹的小客栈也总算落得一年独独一次的清净。未到春风解冻,这地方又会聚起人来,再翻得满堂火热。

——毕竟通商马道,武威,波斯,西域甚至英格兰,这是这漠北关口唯一一个能住的地方。说这话我是绝无心虚的,尽管对堂口大门往外一望便隐约能见得沙线起伏后那间同我家相似得很的矮楼,门口吊幡一张在冷风中舞动如鬼魅,若仔细辨认还是见得其上墨汁淋漓痕迹,书:龙门客栈。

“店家,这冷天气恁不关门,风呼得肉痛!”那壮汉反手抹了嘴边残酒,看看外头又对着柜台喊道。

我打了一天算盘,只觉得有些手酸,回他一句“不急。”便叫阿虎给我打热水来。阿虎在店里已忙得成了个陀螺,听我这么一吩咐更是苦脸,凑头过来往台子上一瞧:“老板你这成天写的啥啊?”我知他不识字,便大大方方给他瞧了《十八摸》的词本,然后卷了账本打他脑袋:“去去去,这账本也是你个小伙计能乱看的?打水去!”他脸更青了,拿了空酒壶就要到后院去。

门外马嘶几声,蹄声便止。听声并非商帮大队,倒像是独行客一二,心中颇有疑惑这晚天行路,倒有胆量。

我活这大半生来,纵是独守跃马客栈这五六年见人已许多,更遑论年少走南闯北之时。不敢说见这天下之人有十之八九,不过什么牛鬼蛇神,蛮夷戎狄,东洋武士,西洋教士却是能凑齐的。见过的人愈多,便愈难对那些匆匆身影留下半点印象。但这二人踏入楼中之时,饶是我见惯众生千皮万象也忍不住眼神一亮。

并非说二人穿得如何华贵,反之倒是有点……朴素得过分。

一人一身黑衣破旧,配剑,像是落魄的浪子,但他的身形高大,连带这衣衫也无半点狼狈之感,目光明亮如火,却不逼人。我总觉得挺拔这个词不大对,毕竟没有人会用挺拔去形容一块石碑。他的头发有些卷,还被风吹得很乱。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的项链,后半段堪堪隐在衣领中,但仅见着这一段链子我便猜的出这物件工巧非凡。他的五官打得很正,但也仅仅如此。他绝不算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也很难让人一眼难忘,因此店里头许多人看他一眼后,多打量几眼身形便继续吃吃喝喝。

很明显他并非中原人,但这地界也不缺洋人。他好似太普通寻常,似乎他愿意的话就无人能注意到他。——这其实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本事。

另外一人披着斗篷,把头发全数笼在黑袍内,许是他身姿清瘦,宽大的斗篷稍显空落。身后突起一块,依黑袍抖出的轮廓暗忖该是箭筒。我想挺拔这词形容他再好不过,他有意遮蔽自己,那高大黑发男子又前他半步,因此堂中之人的目光甚至未在他身上停留半刻。他像一棵树,也像一把绷直的弓。

他们看上去平凡无奇,稍留心便可探得一两分异处。比如少年的靴子作工精细,方才风沙大作,他一路行来竟不见如何污损。比如男人的项链在豆火下一瞬流光,比白银亮上一段,却又比白色金子小暗几分。比如他们并没有过多的物件,甚至行走于沙漠必须的补给他们似乎也并没有带够。

毕竟这漠北风刀霜剑可不是什么适合游玩之处。

既不像落单有失的商帮,也不像为一睹大漠奇景而跋涉的旅人,更不是亡命天涯的逃犯……单单是他们为何来到此地已让人好奇。

打量来人也不过一眼功夫,一瞥将人收入眼底,再阖了账本待他言语。

阿虎见二人进了门,极是没眼力的迎了上去——蠢货,你不会蕃语上去做甚,打算同他们玩什么你画我猜吗?

“小兄弟,要两间房。”

开口的是那黑发男子。

我怔了一怔,再瞧他一眼确是生面孔,不想原是会说汉话的。

阿虎一脸尴尬摆了摆手:“对不住,这房间早给人定满了……”

黑发男人微皱了皱眉毛,低声道:“我们可以付双倍价格。”

阿虎更是为难,连空酒壶也不知放哪边手好了:“可是……这确实……”

“好吧,多谢了。”黑发男人也不再为难这傻小子,转头对他的伙伴道:“去另一家看看。”拢在斗篷里的男子微一点头,二人便又要出去。

“这房是有,”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们听得清楚。黑发男人转过身来,我缓步走出柜台向他而去:“只有一间。”

周围已静了大半,跃马客栈满客牌早已挂上,多少人求不得一席休憩之地只等风小些便要连夜上路,如今突来了两个洋人无故一问便说有房,可不引人非议?

“有房却挂了满牌,小浑渣莫不是戏弄老子?”那边已有个灰衣汉子愤愤拍桌而起。

我懒瞧他一眼,只是看着二人。并非我诓人,那独独一间房正是我的卧房,从来不待旅人。只是今日对这二人颇有兴致,不忍他们到龙门刀口下送死罢了。

我觉得这二人也会是很合金老板心意的客人,兴许她会用上二十七把刀来表示对他们的欢喜。

“谢了,不过还是…我们再去别家看看。”黑发男人一摆手,婉拒了我的提议。

这着实是我没有想到的,甚至这整间屋子就没有单独一人住一间屋子。这天气恶劣得很,到晚间该得一夜平息,只是天边黑云沉沉,残暮难开,不过两个时辰必有场漫天沙潮。我倒不知他这时拒了我,是无畏还是无知。

黑发男人转身便欲出门,他身边那始终未有半点表示的男人却开了口:“我并不认为一间房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2

黑发男人一下软了声音,像是哄劝着自家的小孩:“莱戈…”

“Aragon!”他低喝一声,恼怒也难掩少年声音的清亮,“难道你会拒绝和佛罗多或者波洛米尔同住一间房吗?”

被称作莱戈的少年用的是流畅的蕃文,因此能听懂的人并不多。这并不阻碍各人心中计较。

整个厅堂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许多人已盘算起如何拿到那间空屋子,更多人则想着这送上门来的异域旅人当得几斤几两肥羊。

一屋平静之下波澜暗生,正中三人却似毫无知觉。少年目光转也不转盯着男人,斗篷中露出一只手抓着布袋便要往桌上掷去,我连忙抄手接了:我的小祖宗,这小少侠可是半点也不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多少老江湖只看轮褶便知车上载物几多,这么沉甸甸一袋落在桌上,是金是银都免不了惹人红眼。——何况这里头还是金币。

少年稍矮黑发男人一些,但气势却不输半点。二人对视,然后黑发男人错开眼,举起手来作出投降的姿态:“好吧……一间房。”

这句话他用的是汉语,满屋哗然。

我把布袋递给黑发男人,少年一见便又要着恼:“这是我的……”’话未说完黑发男人已侧过头低声打断:“莱戈拉斯。”

男人低沉的声音低沉得像醇厚的老酒,短短几个字,少年那汹汹气势便尽数咽了回去。

黑发男人无疑是领导者,少年脚步轻盈可见内功了得,身手应当比男人好上许多。一进一退,以退为进。入客栈时男子站地看似随意却将少年阻绝于众人视线之外,我留心男人得多便引得少年排斥,这二人互相牵制却又彼此回护,性情各异冲突却也避重就轻。

处处矛盾却又融于和谐。

我微一躬身,笑道:“客官稍等,不如先在堂中休息一会,待小店将客房打理好再下来唤你们。”

黑发男人点头致谢。我看着阿虎还站在一边,抽了他搭在肩上的抹布就去打他:“愣着做么啊!热水打来了?”

“没,没有……”

“没有还站着,找打啊!”

阿虎这才抱着空酒壶往后院去了,我也转身上楼去收拾屋子——那些自个没事拿着玩的东西,可万不能叫他们瞧见。

撺掇了那些玩意起身才觉得腰酸,只想着叫阿虎把枕单被褥全换过一套便算完事了。下了楼去脚还未沾大堂的地,阿龙已跳进来冲着我:“东家东家,天这冷,点一支闹闹好不?”

我看着门口他刚运回来那一车东西,他的话炸在耳边只让我觉得头痛。阿虎把热水递过来也同他阿哥一样盯着我,看那两个小崽子眼睛亮亮的,拒绝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我瞥了一眼坐在桌角交谈的两个人,然后跟着阿虎出门。

外边阿龙已经把一串鞭炮支了起来,阿虎递了火折子过来便立刻跑到一边捂住耳朵,我叹了一口气,抬手去点了信子。

滋滋两声烧得信子一扭,然后便是噼里啪啦轰了房子一样大的声响霎时炸碎了堂中几十张嘴的嘈杂。

几乎炮仗响起同时,屋内那声“Aragon!”已经喊出,紧接着哐当啪啦的大动静从屋子里传来。我几乎觉得这客栈内外都放着一筒火药,然后被同时点燃。

阿龙阿虎两个也被吓了一跳,转头就往里看。

好机会!

短短空隙毫不迟疑一伸手便将那两颗小炮剪了下来,一探一甩动作迅疾。片刻间再不过两声苟延残喘这一串便成了哑炮。

阿虎阿龙又回来摆弄这个,嘴里还奇怪着怎么就不响了。我把流着血的手指蜷起藏进袖子里,和蔼的笑着说真是遗憾啊,却在心里把这两崽子一手一个的捏死。

老子的脑袋都要被你们吵炸了好吗!你们两个傻狍子是想让老子死给你们看吗!啊?!

我随口安慰了两句就进屋子想去看看那个少年,想来该是被吓到了。

桌翻椅倒,杯盘狼藉,满地瓷片。

我瞠目,再去看他们。

“Aragon!你还好吗?”少年抬起头来急切的问他。男人的手一直扯着他的帽檐,他再拢好少年的斗篷,放开手撑起身子:“呃…我没事,你还好吧?”

“我应该没问题,除了耳朵震得有点痛…”少年摇了摇头。

“好的……其实你可以先起来……”男人看起来很是尴尬,他抿了抿嘴,“这样不太好说话……不是吗?”少年趴在他胸口,他既不能把身子撑起来,又不能全然躺在地上,他试着换一个不让他那么难受的着力点,却发现有点无能为力。

我一下笑了出来,男人望过来见是我,又看了看这满地狼藉,亦回我无奈一笑。少年伸手将他拉起,见他神态转头冷冷扫我一眼。

我上前去:“三楼东边最靠里那间屋子已收拾好了,二位吃好了现在便可以上去。”

男人路过我身边时低声道:“抱歉,这里弄坏的东西……一并结到我们账上就好。”

我眼睛一眯,笑得更殷勤:“没伤着人就好。”既然他如此说了,那便只折个三倍价格给他罢。

阿虎领着二人上楼,到了转角还听得少年低声一句“难吃”,男人再回他些什么便听不清了。

真是个祖宗。

》》》3

漠北寥远,天幕低垂浓如焦墨,风沙已平了大半,夜色萧索。

阿龙阿虎睡得呼噜震天,我是左右受不了,索性披了衣到堂中去坐。窗户没关得严实,透进风来撩得火苗翻蓝,温了盅酒弄上几碟小菜,磨磨蹭蹭就打算拖到天明。

老木楼梯松松的响,脚步声在二楼转角稍一停顿。我抬头去看,眉毛一挑:“能饮一杯无?”

他穿戴整齐,呼吸却平稳,不像有要事赶紧。脚步偏缓,倒像是夜中起来随意漫步一般。那位少年并没有同他一起,想来是睡了。

既无明确去处,邀他一杯如何不应?

果真他微一犹豫便坐到对面,我给他拿了只碗添上酒:“晚饭吃得还好?”

“很好,”他好似回忆起什么,眉头一皱,“这里的肉汤和以前吃的不同。”

“近日风沙大,没什么人跑这边生意。店里头食材少,也就够做些肉汤了。”

“呃……”他低头看了看桌上,泡椒凤爪手撕牛肉炒瓜子仁炸花生米,加上正中一锅温酒的热水,也将将满了桌。

我把酒碗放到他面前,故作神秘地冲他一笑:“这是……personal effects。”

坦诚自己的一些信息也是表明友好态度的一步,虽然这个信息他早已得到。

他很了然的点头,同我碰了碗。

“对了,”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吧。”

我着实没想到这个书桌暗格里的东西也能给他们找了出来,接过盒子摇了摇头,赞了一句:“看不出,老江湖啊!一般人可难找着。”要不是阿虎上次收拾屋子差点给这小东西吓死,我也不至于藏得这么密。

“不不,其实是我那位朋友听到屋里有东西…抱歉动了你的东西,我们无意冒犯。”

我又有些好笑,江湖人出门在外到了哪个地方不里里外外探过一回生怕着了道,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说法?

听到有东西?顺风功夫也练得好。

我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你朋友可算厉害。”

他应了一声,看得出不愿多谈。我另拿了一坛酒替他倒上,笑问:“看过里头是什么了吗?”

“没有,但大概能猜到一些。”

我仰头将碗中冷酒一灌而尽,目光在他碗边一顿。他亦大口倾碗,酒未全数入腹他已将碗重扣在桌面上。

“啊…”他咋舌,“太辣了。”

我把花生米推到他面前:“这是烧刀子,一坛子连酒量如牛的壮汉都能放倒。”

他缓过劲来,也跟着笑:“你都是这样招待你的客人的吗?”

我同他开起玩笑:“我们中原人就喜欢欺负外来人。”

他摇摇头,看得出那烈劲仍未散尽:“你要是这样戏弄莱戈拉斯,他的箭会指到你的额头上。”

我大笑,把盒子打开:“所以我只能请你喝酒。——来,看看,她很漂亮。”

“哦——”他小有讶色,“确实,很漂亮。”

我到柜台后面拿出两只罐子,用长箸往里一探,再出来时已夹着一只金色的肥虫。才起了另一只罐子的封血腥味便散了出来。将肥虫浸进去,未多时再取出时金色的虫已染透成血红,鲜艳欲滴。

虫子变得晶莹透亮,像西域葡萄酒的颜色。盒子里那只暗红色的蜘蛛开始躁动,带毛的长腿刮在木盒边上沙沙的响。我将虫子放到盒子上方,肥虫扭动身子却挣扎不出这一双木箸,蜘蛛似有所感,安静等候,待筷子一松,她立刻扑上。六只腿将虫子笼在身下,蛛背一起一伏,虫身的血色迅速褪去,片刻已变得僵硬苍白,再没半分生气。

“magic!”他低叹一声。

我封好罐子:“你好像并不害怕。”

“我见过比这个大很多的蜘蛛,但是没有这个好看。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红色的蜘蛛,而且她的背上还有特殊的花纹。”他又饮了一口,“奇妙的东方。”

“这不是普通的蜘蛛,这是蛊。”

他突然笑起来,我疑惑了看他一眼。他清咳几声:“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有个人像你对我说你的蜘蛛一样对别人说我。”

这句话着实有些拗,我并没有想清楚。只好一撇嘴,去把罐子放回去。

酒是好东西,放之四海皆可用。或许他来处与漠北相隔不止一道海,但几杯酒下肚,我与他已渐渐熟络起来。

他其实是一个很会与人相处的人,并且坦诚,起码在他自己的问题上大多坦诚。

“你们打算留几天?”

“住两天。”

这么说就是后天离开了。他的规划太明确,有时老天却不会让路。我看了看窗外广漠无边,黄沙起伏,远处一座小小客栈在黑夜中隐约还见得轮廓。再往后一段是一座山,月过尾箕:“如果风沙不小下来,谁都走不了的。”

他未置可否,也看向窗外:“是吗?”

“也许会是个好天气。”我收回视线,“你精力很好啊。”

他一愣:“怎么说?”

“这个时候还不困倦。”这样一说他便知道又是我的顽笑,我挑了粒花生米嚼,“睡不惯?”

“不是不惯,”他摇摇头,隔着衣服抚上胸前的银链,似乎陷入了某段泥沼“是不能。”

我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让他继续说下去。

“愚昧的种子不该发芽。”

沉默有时是一种比言语更有力的省问。他说完这句便不再开口。我隐约觉得这或许与他那位朋友有关,更多的却无法理解了。我只好向他妥协:“那你这两天是想看看沙漠美景?”

“是啊,”他从那种境界脱离出来,“听说沙漠里会有海市蜃楼,可惜来的时候没有见到。”

我把窗子支起来,冷风忽的一声窜进来,火焰明灭“你知道那座山后面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毛:“翻过去就知道了。”

“你说得对。”他环顾四周,“好了,现在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会把这里叫做跃马客栈?”

我啧了一口酒:“卧龙跃马终黄土嘛。”这确实是这客栈名字的缘由,只是我没有告诉他龙门客栈原本是叫做藏龙客栈的。

“卧龙跃马终黄土……?”他看起来并没有理解。于是我解释道:“卧龙和跃马是两个在民间小说里很厉害的人物,但是……”古诗的意象大多可悟不可说,我想了想该如何向他说明,“但是……他们还是成了黄土。”

他仍是一头雾水:“呃……?”

我决定错开这个话题:“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你呢?”

“杜三。”

“你姓杜?那我们倒是很有缘…”他眼角微微一扬,“我叫……”

“埃斯泰尔。”少年走下来,他并没有穿那件黑色的斗篷。浅金色长发在黑夜中甚至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辉,稍尖的耳朵更是奇异,他很是习惯被人注视,我移开目光。他朝我一颔首:“leggy。”

“莱戈……你怎么下来了?”他眉头一皱

“错了。”

“好吧,leggy,你怎么下来了?”

少年走到桌前:“我听到有人惨叫,东边。”

东边……正是龙门客栈的方向。剥人凳,解牛刀。两个魔头,月黑风高夜,大好杀人时。

“我们一直在楼下都没听到什么动静,莫不是……”我并不想这二人与她起什么冲突。

“他不会错。”说话间埃斯泰尔随手解了斗篷搭到莱格身上,后半句很明显已是向他的伙伴:“走。”

“诶!……”不待我多挽留,二人已出了客栈。

不远处,那座矮楼添作黑夜中更深一抹重色,白幡猎猎舞动。

我熄了炉火。

                                             TBC.

“卧龙跃马终黄土”出自杜甫《阁夜》,卧龙指诸葛亮,跃马指公孙述。

居然真的在除夕给我肝出来了。先在lof存一份,完结遥遥无期

                                 2016.2.7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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